標題:
社長的話十四-法會印象 |
作者:
文/元合法師 |
農曆三月是本寺恭祝王禪老祖聖誕千秋,舉辦水陸大法會的重要日子,雖然已經有十三年的舉辦經驗,但是因今年來參加的人群更踴躍,而使得會場更加熱鬧,回寺朝拜和祝壽的人潮不斷,尤其逢到假日,寺裡可說是人山人海;各分寺道場各司其職,分工合作,使法會過程更加圓滿。 回憶是永不凋謝的花朵,猶記2007年,到廣東北部韶關的「曹溪-南華禪寺」拜謁六祖惠能大師金身,朋友告訴我,再往北走有個叫「乳源」的地方,有座「雲門寺」,那曾是佛教大師虛雲老和尚的駐錫地;師父經常提起虛雲大師對佛教界的貢獻(查資料顯示:共修了八十六座寺院,而且都是功成身退,毫不眷戀。)因此,有一份熟悉的親切。 讀過虛老的修行過程-「不受人憐、不食人間煙火、幕天席地、萬物皆備於我。」又在四十三歲時「予割愛辭親,出家二十餘年矣,道業未成,隨風飄蕩,心生慚愧,欲報劬勞,擬再東朝南海,北禮五臺。」在過程中「如是行,如是拜,一心念菩薩聖號,苦樂肌飽,不縈念矣。」「夜甚寒,大雪漫漫。先則枯坐念佛,飽受肌寒。」因為這樣堅定的道心,感動五臺山的文殊菩薩化身「文吉」來加持護佑;這等一代高僧感人的故事,令人更加好奇。 我看著雲門寺「瞻禮卷」(門票)的背後介紹:「雲門寺,座落於廣東乳源縣城東北六公里的雲門山下。於五代唐莊宗同光元年(公元923年),由文偃禪師創建,是禪宗五宗-雲門宗的發源地。雲門寺曾鼎盛於北宋,南宋後逐漸衰微,1943年,當代高僧虛雲和尚由曹溪移錫雲門寺,經九年重建,使該寺振興。文革十年,雲門寺又遭嚴重破壞,落實宗教政策後,雲門寺得到大規模修復擴建,並蓋有教學大樓,創辦了雲門佛學院。」 走進「雲門寺」,驚訝於偏遠的山區寺院,竟有小小的人潮,仔細一看,原來是在舉辦水陸大法會,細細的看著每個壇城和張貼的名單,想著、看著和宗門的法儀做比較,確實有著時空差異的不同,但是,信眾對佛菩薩的虔誠拜禱應該是相同的。 不太能確定佛法在台灣普傳的時間,只記得小的時候,還會有出家僧人來家中化緣,母親總是要我將她準備的一碗飯菜,倒入僧人的缽中,年幼的自己,並不知道供養的禮儀和意義。而母親在一年中也會參加兩次法會,一處寺院在家的北邊,一處在家的南邊,印象中的法會很冗長,但因為有所等待,所以孩子們總在寺院裡嘻鬧,當然也會穿梭在最繁忙的廚房邊,看著一個個老婆婆撿菜、煮食、忙碌著。 法會的經懺唱誦從早上開始,但沒能聽懂是什麼;有一段念佛、繞佛是讓我印象深刻-左轉、右轉,也不知轉了多久,只希望時間快些過。下午的燄口施食,法師揮手施食,堂下滿是接糖果餅乾的手-大人喜歡米粒、花瓣,小孩喜歡糖果餅乾;錢幣很少,大家一起搶。 最期待的-約在下午四點的時候,有一桶桶煮熟的麵食和鹹稀飯,大家趁著法師還在誦經,邊吃點心邊聊天;法會即將結束前,我會看見(這也是等待之一)住持師父在每個參加讚普的籃子裡,放上寺方給來參加讚普的信徒的小禮物,有時是壽桃,有時是粽子,有時是米製的糕粿之類的食品,總之,是一種獲得的喜悅。 也實在忘了當時自己有多大,但是會記得,母親揹著妹妹、挑著讚普供品,要我幫忙提提袋,那個提袋是白蘭洗衣粉的大包裝袋,我必須吊著肘,否則就會拖在地面上;妹妹小我三歲,當她在母親的背上時,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,只能用這樣的方式,來回想自己接觸寺院的時間和印象。 早年的寺院規模小,有點像現在的「精舍」,門扉還都是暗紅色,那時正傳遞著「家家觀世音,戶戶阿彌陀」的信念;早期的大殿,在面對佛像的右邊,供奉觀世音菩薩和「長生祿位」,左邊是地藏菩薩和「往生祿位」,聽說功德主的名字寫在長生祿位這邊,死了以後、或要為家裡亡者做功德的,寫在往生祿位這邊。 佛教寺院的素齋有一種非常特別的「齋」味,因為這樣的認為,在許多時候還會以味道來判斷素齋煮得夠不夠純,或許這是我執的一種認定吧!但是,也因為這樣的年少經驗,使這樣的一種認定,經常有一種莫名的驚喜-在不經意的素食環境,聞到童年熟悉的「齋」味。 確定這些是四十年以上的記憶,因為年歲稍長後,母親因工作關係,每年兩次的佛寺法會沒有再繼續參加,所以,法會印象停留在不知年歲的童年;而今,回想本寺水陸法會十三年間的點點滴滴,時光如白駒過隙,有浮雲蒼狗之嘆!而佛陀慈悲喜捨的本願,也藉由佛教法事而冥陽兩利、普度有情,也與眾生做了最貼近的互動交流。 這些的法會印象,在民國一百年,突然一一湧現。 |
本文頂端 第 63 期目錄2011-05-31 出刊 |